“相信大家都不爱听这南宫城的历史,狗血较多,一概而过!”
“那不重要!”笑脸说书人夸张的一晃手中扇子,“今天给大家讲点爱听的。”
“为何南宫来返老还童?”
“哦,你说没返童,反年轻了?”
“废话,人重长一遍还能让你看见吗!”
“滚一边儿去,别打断。”
“第二个,南宫城少主为何年年娶妻,次次不成!”
“哎呀,有个多少年了?”
“一二三…十年吧,在有两年就要四十年了。”
“咦嘻嘻嘻~”
“你问有没有第三个?”说书人露出极为八卦的眼神。
“当然有了!”
笑脸说书人手无实物,端起茶杯作势喝茶,咂咂嘴,露出个笑容:“你急?”
“待我讲完第二个嘛听众,你不要着急嘛!”
“若说这第三个啊,那就不得不讲讲这南宫城狗血往事了。”
台下空无一人,台上一位笑脸说书人,讲到兴处还会夸张至极的一问一答,一人分式多角色,偏偏语气神调拿捏恰到好处。
“老笑我嘛,要从这第二个讲起。”
“唰”一道灵力划破长空疾驰而来!笑脸说书人抬头看去,眼神极为兴奋!
“因为、即将、就是、南宫城城主新娶妻的日子啊!!!”
灵力贯穿了正在台上手舞足蹈的笑脸说书人,平起一声尖叫,笑脸说书人应声消散。
南宫城内大街上人来人往,众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对发生的事,话里的故事没有投入一丝兴趣。
“所以,目前最新问题,南宫城城主叫什么?”
对面茶楼中的赵择年敲敲桌子,问店小二,店小二看在打赏钱多的份上告诉了这位客人白痴般的问题:“南宫拂。”
“可知南宫城闹鬼,闹的是哪里?有几处?”
赵择年又拍了下桌子。
店小二收下金子,指了指笑脸说书人的固定台子:“就那,就他。”
“一年前年突然出现,起初人们不知来历很害怕。毕竟顶着个笑脸面具疯疯癫癫谁不害怕,结果一开口,那叫一个押韵!那叫一个精彩!”
“我们一致认为这故事太吸引人了。”说着店小二摇头露出一脸不赞同的神色:“就刚刚那箭每天都有,南宫来派来的,她是南宫拂的妈。那箭矢第一天射中,笑脸说书人第二天照讲不误,如此反复。讲了一年多,人们都听腻了,大部分地区都传遍了。”
“南宫来也越来越疯,连点抵抗力都没有,不行,得在练练。”店小二笑容逐渐猖狂,偏偏面部僵硬做不出这么大的动作来,一时间颇为怪异。
活人气息瞬间消失,与落金城如出一辙的焦臭味弥漫,赵择年心想:“原来这是个鬼修,生前是被烧死的。”
“你没赶上好时候,昨天呐,已经要开始第三个了。”店小二机械的擦着桌子,碍于身旁那位黑衣服冷脸要杀鬼的样子,店小二没有大白天变身的意思。
那位华贵黑衣锦服是卫时净,迷药对一头龙来说作用不大,床上装晕的卫时净在赵择年走后睁眼连忙又换一套衣服,在这座茶楼等待。
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不好在甩开,两人结伴同行。
华服锦缎,一身配饰皆由宝物制作而成,南宫来府内高坐,见到由侍者引进来的花迎剑宗弟子。不语,一味的喝茶。
赵择年自问绝对没有惹她,南宫来单独一人神色都能越来越疯癫证明这笑脸说书人说得不是玩笑,这是真说到点子上了。
南宫来目光从茶盏上方露出,眼底尽是残忍嗜杀,打量着两人像是在琢磨从哪里开刀。想想也是,眼前蹦哒着一个仿佛当年就是没死干净的参与者,偏偏还弄不死。
修真子弟一批批的来,犹如看客给不出解决方法,南宫来不甚光彩的老底天天被揭。理所当然,南宫来不在客气,捉了弟子全用来发泄,练鞭。
接取映照海附近任务的弟子们说,南宫城主南宫拂除了城内事物其余屁事不管,任由南宫来邀请他们到府内做客,迷药带饭一顿饱餐后在睁眼就是地牢,一顿鞭挞后扔出府内。邀饭理由不重样,每帮人都以为自己不一样,结果当当不重样,下场一样。
不是没人想过报复,南宫来疯狂至今仍然不死脑子不多但也够用了,窝在南宫城内城一步不出。内城在海上,没引见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怎么活着出来也值得深思。
因为南宫城内城是以前陈氏皇宫的遗址内围,房屋均是琉璃黛瓦,四周楠木耸立,姿态挺拔,错落有致。九曲连廊分划,越往里走布局越是玄妙,九曲连廊似九龙首尾相连,组成一个玄妙阵法守护这南宫城主府,而破阵之法早已失传。
按理说,亲生子如此有能力,无论过往如何,享百年高位富裕滋养后,周身气质也应当是顶好,而南宫来,不论是衣衬人还是人衬衣显露的都是由内而外的……神经。
南宫来抖着手又喝完一杯,徒然大怒,茶杯摔在地下,死死盯着赵择年,恨声道:“你居然还活着?还是变成鬼杀回来了?”
卫时净冷脸,尘世剑剑光闪出,封死南宫来的退路,南宫来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接连躲避,一时自得,不料周围剑气骤然散开,闪闪光点旋风般袭向南宫来,光点之密集、范围又广,南宫来无路可躲。
“叮”一声,南宫来缓缓微笑,招出影藏在体内的蓝宝石吊坠,院内九曲连廊的首尾相连处,泛着光为她当下致命一击。
南宫来握着圆润瑰丽的蓝宝石唾骂道:“走狗!”
声音尖利:“南宫拂你死哪里去了,杀了他,杀了他们!”
“原来在你体内啊,我就说,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一道叹息传来,殿门前的南宫拂嘴里念着什么,南宫来手中的蓝宝石泛起蓝光,弹射冲向南宫拂,南宫来拉下脸,“你活腻了?想知道南小宫在哪里就给我!”
南小宫是南宫拂的妹妹,几十年前消失不见,至今了无音讯。
“这么些年你胡作非为好日子也该到头了。”南宫拂说完这句话后便没了下文。
眼前两人怎么也不像传言母子情深,南宫来这个态度能爱护她的孩子才有鬼了,南宫拂的态度也不像是对待母亲那样。两人像仇人。
赵择年觉得这个地方不能待了,一百多年都没决裂,今日突然有这么一出,怕是含有一桩陈年旧怨,还是赶紧走吧!
没缘由的,南宫拂伸手看向卫时净,道:“露涧春。”
露涧春由南小宫酿造,南宫拂作为哥哥,谁缺酒也轮不到南宫拂缺,赵择年一时不解。
卫时净主动解释道:“酿酒之人消失,以往酿造好的成品越来越少。掌握酿造方法的人也少。”语气逐渐嘲讽:“酿酒途中还不断被破坏,一代名酒就这样凋落,这个局面,不足为奇。”
赵择年:“……还会回来的。”
南宫拂倒是坦然:“怕是不会了。”
“……人死不能复生。”赵择年想了半天觉得这句话不会踩雷。
“哦,她没死。”
“……”
赵择年有种自己在找茬的感觉,还说什么?不说了。
再见!
赶紧走!